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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 揭露 莫非姐姐都不關心你夫君的病究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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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 仇輝留在了莊子裏,卻依舊無事發生。

朱弦盡量調整自己,不再讓自己陷入“圓房苦悶”中, 是個人都能看見仇輝的辛苦。只要仇輝有一顆顧家的心, 至於其他問題,其實朱弦自己都不是很介意的。

更何況, 自仇輝來京城養傷的這幾年,他根本都沒有時間真正養傷,辦下的事倒是有一堆。難得有幾天他可以休息的日子, 朱弦也寧願他好好在家休息, 不要再為各種瑣事煩擾。

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在平淡中度過,仇尚志依舊保持著與朱弦天遠海闊的距離,仇香香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冰。無論朱弦曾經給自己立下過多麽豪邁的誓言,宏偉的構想, 她依舊無法融入到這個新家庭中。

就像朱弦是一個外人,猝不及防地闖入了仇家人的世界,自然會遭遇到他們最本能的抵抗。

努力收不到回報,漸漸地朱弦便也就疲乏了。她不再每天試圖與仇尚志拉近關系, 仇尚志不想看到她,朱弦便也不出現在他面前。若非必要, 朱弦絕不踏足除自己南園兒之外的其他地方,就連一日三餐都自己的小廚房做, 與北園的仇尚志,和東園的仇香香絕無交集。

這樣倒是灑脫, 大家同在一個莊子裏,又各過各的,雖然不夠熱絡, 卻少了許多麻煩和矛盾。

這樣死水一潭的生活,卻在某一天妮兒叩響仇家莊大門的時候,被打破了。

妮兒是來給朱弦報信的,但也是為了“覆仇”。

妮兒的這樁“覆仇”官司還得從戴楨說起。

因為妮兒被楊嬿如禁足,一個月不能見戴楨。待得妮兒終於“解禁”的那一天,忍受不住寂寞的戴楨終於在一家胭脂店的後門堵住了妮兒。

戴楨一見到妮兒,就忍不住一把抱緊了她,心肝肉兒地喚她,問她問什麽這麽久不跟自己聯系?

妮兒冷笑,說以後咱都別聯系了吧。

戴楨不解,問妮兒什麽意思。

妮兒說,我倦了,不想再看見你了。

戴楨驚呆了,問妮兒為何出此言?是家中發生什麽事了嗎?

妮兒搖頭,堅持強調說只是自己倦了,自己並不愛戴楨,所以不想繼續了。

戴楨快三十的人,怎麽可能接受這樣的解釋?他壓根沒有聽過不愛了就可以離開的說法,所以他拒絕去理解妮兒的想法,還堅持不懈地追問妮兒,做出這個決定是不是因為仇輝?

妮兒扶額,雖然她想結束自己與戴楨之間這種不明不白的關系,但並不意味著她移情別戀了。

當然戴楨也押中一點妮兒的心思,可是妮兒依然不認為自己是移情別戀,畢竟從幾年前開始,妮兒就一直試圖讓自己成為仇輝眼中的女主角。所以妮兒的喜好其實是一以貫之的,她喜歡仇輝身上的某一些特質,並希望自己今後的夫君,也是這一類型的。而戴楨,很明顯不符合自己心中預設的那個標準。

妮兒的這些想法,戴楨都不明白,當然他也不可能明白,因為現在的戴楨已經把妮兒離開的原因統統歸咎到了仇輝身上。畢竟那晚仇輝強行帶走妮兒的行為對戴楨的心理沖擊實在太大,戴楨很難不把今天妮兒的離開歸責到仇輝的身上。

戴楨無法挽留住妮兒,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的懷中逃開。

若是真的一別兩寬,各自歡喜倒也罷了,可是在接下的日子裏,戴楨卻親眼看見妮兒繼續轉戰在西城兵馬司衙門的周圍,只不過她轉戰的對象,從過去的戴楨變成了仇輝。

妮兒原本並不指望仇輝能給自己帶來什麽,她只是陡然離開了戴楨,日子有些無聊罷了。每每無所事事,一汪情愫無處寄托的時候,妮兒就會回想起自己被祁王妃和楊嬿如同時教育的那副場景,心裏便特別的不爽利。

既然自己因為仇輝栽了跟頭,依妮兒這種有仇必報的性格,那麽她一定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從仇輝這裏給自己找補回來。

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,妮兒終於在兵馬司衙門外的那條小路上等到了仇輝。

仇輝有些意外,但是他依然遣退了隨從,自己一個人下馬,朝妮兒迎了上去。

“二小姐找我有事?”仇輝問。

“我被娘罵了。”妮兒說,“所以我離開他了。”

仇輝點點頭:“沒事,你離開他就好。”

仇輝暗自舒了一口氣,祁王府的人最好別與田義會扯到一起,省得以後惹禍上身。

仇輝心滿意足地轉身就要走,卻被妮兒給一把攔住。

“咦?怎的這就要走?”

仇輝站定,不解地看向妮兒。

“我男人被你趕走了,現如今沒人陪我喝酒了,你應該怎麽補償我?”

???

仇輝無語,若是擱從前,他一定不會與妮兒啰嗦這些毫無意義的問答,但現在他娶了朱弦,是妮兒的姐夫,身份不一樣了,仇輝決定耐起性子勸她一勸。

“二小姐是大家閨秀,怎麽可以天天把喝酒掛在嘴上?再說了,你還沒出嫁,需得註意一下與男子接觸的距離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,妮兒便咯咯咯咯笑了起來:

“姐夫年紀輕輕,說話怎麽跟七老八十的夫子似的?”

仇輝皺眉,“我說的是為人需遵守的規矩,與年紀大小有何關系?”

“我不管!”妮兒笑著,伸手一把抓住仇輝的袖子,“從今往後,沒人陪我喝酒,你便要陪我喝!”

“……”

仇輝當然不會答應妮兒這種毫無道理的請求,他推開攔路的妮兒,自顧自朝兵馬司衙門走。

妮兒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仇輝,一次攔截未果還有二次。妮兒天天都到西城兵馬司的門口來候著,就為挑撥一下仇輝的底線,反正她天天閑著也是閑著,不如給仇輝使點絆子玩。

終於有一天仇輝怕了,大老遠看見妮兒就開始躲。

勝利者的感覺終於回來了!妮兒很自豪,自豪自己終於把住了仇輝的命門。不可一世的仇輝終究還是有軟肋的,他害怕與妮兒糾纏不清,那麽妮兒就偏要與他糾纏不清。

仗著仇輝不敢使用暴力手段,妮兒發瘋似的追著仇輝攆,誰叫他當初得罪了自己?今天就非得要他加倍償還!

而妮兒所做的這一切,都被躲在暗處的戴楨看在了眼裏。嫉妒的火苗熊熊,燒毀了戴楨的心智。當然,戴楨這種人也從來沒有把仇輝當作自己的上司或兄弟過,所以本也沒啥心智可言了。

這一天,被嫉妒與悲傷擊垮的戴楨找到了妮兒,他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與妮兒說。並且還特意強調了一下“是有關仇副指揮使的,二小姐一定會很感興趣。”

原本妮兒是不想再理戴楨了,但一聽說是有關仇輝的很重要的事,她便動搖了。糾結了一會兒後,妮兒答應了戴楨的邀約。

……

“所以今天妮兒完全是出於擔心姐姐才過來看你的。”妮兒獨自一人站在仇家莊的大門口,身後還拽著一匹打著響鼻的馬。

妮兒是朱弦婚後第一個上門的親戚,原本應該熱烈歡迎的。但是考慮到怪怪的仇尚志和陰測測的仇香香,朱弦從來都不敢邀請自己的朋友親眷來仇家莊小坐。

如今妮兒都已經主動找上門來了,朱弦再不接待,也實在說不過去。

於是朱弦看著妮兒那張掛滿了汗的臉,沒有作太多的考慮,便側身給妮兒讓了路。

妮兒驚訝於仇家莊的恢弘,她第一次知道,原來江湖上的富豪,也會住這麽大的宅子。

在經過通往前院的二門時,妮兒看見了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幾名衣飾怪異的江湖人士。

妮兒覺得新奇,擡起手來指著前方正要發出疑問,便被朱弦給開口截住了話頭。

“別少見多怪,公公是跑江湖的,往來都是這些江湖人士,在仇家莊看見他們,實屬正常不過。碰到這些人,也不用特意搭理,他們沒咱們那麽多規矩,沒交際的人可以不需要打招呼。”

妮兒恍然大悟,點點頭,對朱弦的解釋表示理解。

待姐妹倆進得南園兒,朱弦領著妮兒剛進房間,便見妮兒立馬轉身闔緊了房門。

朱弦一楞,對妮兒說:“待我叫人給你送點果子吃。”

“吃什麽果子哦!”妮兒不耐煩地打斷了朱弦的話,“正事要緊!”

妮兒說完,便拉著朱弦往墻角邊的春榻上坐下。

朱弦不解,一臉茫然地看妮兒的臉。

“姐姐……”

妮兒急匆匆地叫了朱弦一聲,又把話給吞了回去。

朱弦心底的疑惑更甚,忍不住岀聲催促妮兒。

妮兒扭捏了半晌,才終於鼓足了勇氣,開口問朱弦:

“姐姐,我想問,姐夫還在喝藥嗎?”

朱弦松一口氣,看妮兒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還以為她要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,原來只是問這樣一個問題?

待妮兒問出這個問題,朱弦才猛然發現自己嫁過來這麽久,倒還真沒有看到過仇輝喝藥,而自己竟然也忘記了關心他是不是還需要繼續喝藥。

朱弦想了想,回答妮兒道:“他……或許已經大好?我一直都沒有見過他再喝藥了。”

妮兒扶額,怨那朱弦道:“莫非姐姐都不關心你夫君的病究竟好了沒好?”

朱弦則一臉莫名,“我為什麽要特意關心這個?他若沒好自然會依藥方吃藥,我自然而然就能知道,還會親自幫他熬藥。既然他一直都沒有再提吃藥的事,便說明他的病已經好了。”

妮兒一臉無奈地望著朱弦,再問,“那麽姐姐,你知道你夫君得的是什麽病嗎?”

“不是外傷嗎?胸骨斷了四根,臟器倒還無恙……”

“我的傻姐姐啊!”不等朱弦說完,妮兒就再度打斷了她的話。

朱弦被妮兒那驚天一喊給嚇了一跳,她甚至覺得妮兒總這樣一驚一乍的,很是討人嫌啊!

但見妮兒一臉痛心疾首,似乎是朱弦遭遇了什麽驚世慘案,她在替朱弦叫屈。

“姐姐啊!我說你都嫁過來倆月了,還不懂什麽叫巫雲楚雨麽?”

朱弦睜大了眼,一臉的愕然,似乎聽不明白妮兒說的話。

妮兒苦笑,一臉憐憫地看著朱弦:

“我的傻姐姐啊!都嫁為人妻了,到現在你依然還沒破身?”

朱弦望著妮兒,呆怔的表情倒是沒變過。

妮兒扶額,一臉“姐姐你沒救了”的表情。

“姐夫腎衰,他……不能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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